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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人乘著顧家的專車出了門。
來到A國已經有一陣了，除了第一天外，一直待在顧家莊園裏，雖然吃喝玩樂各種設施一應俱全，但還是讓人覺得悶得慌。
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！
埃裏克森為幾人開車門，姜沁下車的時候，撐著下巴端詳了他一會兒，才扭頭問顧衍川：“顧總，先前那位穿燕尾服的先生呢？”
顧衍川攏著袖扣的手頓了一下，神情疑惑地看向姜沁，似乎是在回憶姜沁說誰。
然後姜沁明顯看到他的臉色瞬間從晴轉多雲。
哦豁，看來是想起來了。
姜沁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的大男主變臉，卻見他很快恢覆了平靜的表情，淡淡道：“他工作沒做好，被帶去管教了，說起來，埃裏克森。”
“先生，我在。”埃裏克森深深鞠躬，語氣謙恭。
顧衍川自顧自下車，擡手整理了一番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西服，繼續問道：“他現在狀態如何？總不能每次出門都麻煩你，畢竟莊園裏也有不少事需要你盯著。”
“先生，他現在狀態不太好，估計接下來幾個月我都需要和您一起出席。”
聽到這話，顧衍川英挺的眉峰微微擰緊，低聲嘀咕了一句：“真沒用。”
聲音有些小，忙著去扶潘遲若下車的姜沁沒聽清，林放的眼神卻在他把話說完後，變得幽深不少，看向顧衍川和埃裏克森的視線，也多了些探究和打量。
“哎這裏是？”
潘遲若提起笨重的裙擺，小心地挪下車，站在姜沁身側。
擡頭，才註意到眼前建築物的標簽霓虹絢爛，色彩繽紛，大門頂部鑲著黑藍綠紅四色籌碼的巨大模型。
左少軒居然把談話地點定在賭.場？
姜沁悄咪咪地湊到林放身邊，眉梢上揚，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：“警官先生，您見到這種場景會不會想把所有人——”姜沁在手腕上比劃哢哢兩下，像是銬手銬的動作，“都抓起來？”
林放漆黑如墨的眼瞅了她一眼，似乎是覺得她能問出這種問題很離譜，見她眼神亮晶晶地等著答案，才無奈道：“這地兒在A國合法。特管局只忠於法律。”
頓了頓，他瞄了一眼姜沁的神色，又補充道：“還有保護對象。”
姜沁心知他嘴裏的“保護對象”指的就是自己，開玩笑的神情頓時收起，耳尖慢慢暈上紅色，不知道該如何接話，只好故作鎮定地往裏走。
繞過人聲鼎沸、擁擠不堪的大廳，一行四人朝著最裏間的包廂走去。
“哎？林先生？”一個疑惑中帶著驚喜的聲音響起，姜沁一直往前走的腳步忽然頓住。
尹書雅一身米白色的襯衫西褲，頭發被高高束起，身形利落，看上去頗為幹練，註意到身形高大的林放之後，驚喜地走了過來。
“您來玩嗎？還是來談……”尹書雅的聲音在姜沁的目光下漸漸低了下去，最後幾不可聞。
姜沁抱著手臂，淡淡地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。
漂亮、知性、優雅、大方。
很好，是個人都會喜歡。
“你們聊，我先去看小若。”
姜沁朝林放看了一眼，臉上沒什麽表情，神情可以說得上是沒有一絲波動。
她說完，果斷轉身，快步追上潘遲若，沒有任何拖泥帶水。
林放看著她果斷轉身、毫不留戀，眼中閃過一絲失落。
“抱歉，尹小姐，我是陪姜總一起的……先失陪。”林放看著姜沁幾乎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外，有些著急，匆匆解釋了幾句後，也沒管尹書雅在不在意，快步朝姜沁追了過去。
“哎？……”
尹書雅見面前的人瞬間就奔到了十幾米開外，表情急切步履匆匆，目光有些怔忪。
那個女人，姓姜？
真漂亮啊。
周身縈繞著一股她永遠也模仿不來的、渾然天成的氣質。
怎麽說呢，就是她的眼中似乎什麽也沒有，完全沒有把人看在眼裏，旁人的目光卻總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，想要在她身上駐足、停留。
難怪林先生會這麽喜歡她。
她也很喜歡。
甚至想要被她摸摸頭鼓勵，想要……被她狠狠蹂躪！
尹書雅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姜沁方才的一舉一動，疏朗、大氣又灑脫。
垂眼看過來的瞬間，她感覺自己心跳都滯了一瞬。
啊啊啊啊。
喜歡喜歡！
嗯！她決定了！
她不打算追林放了，她打算追姜小姐！
尹書雅單手握拳，在心裏下定決心，目光陡然間變得堅定無比。
跟在一旁的尹氏員工：……
大小姐又哪根筋搭錯了。
-
追上潘遲若之後，姜沁扛著顧衍川極度排斥的視線，識趣地沒有上前攬住，而是後退一步跟著，給他倆相處的空間。
姜沁倒是沒多想，林放有自己獨立的朋友圈不奇怪，只不過有些疑惑，他為什麽在A國也有人脈。
姜沁也不知道為什麽，心裏有點隱隱地不得勁。
……估計昨晚睡太晚了，腦子懵懵的，都影響她正常判斷了。
沒走幾步，姜沁的手忽然被拉住，她有些詫異地轉頭，卻見林放堪堪停在自己面前，看上去有些氣喘，發根處微微沁出了薄汗，濃郁的紫檀木氣味撲面而來。
看樣子方才的跑動很急。
“姜沁……總，您聽我說。”他努力呼吸著把氣喘勻，語無倫次地低聲解釋：“我，尹小姐她，昨天晚上我才剛剛和她認識，加起來說的話都不超過五句，我們完全不熟！”
姜沁聲音有些低，像是疑惑：“你和她熟不熟關我什麽事？”
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下意識放低聲音。
總感覺這會兒的情緒有點亂。
林放盯著姜沁鉛灰色的瞳孔，見她眼中真的盛滿了疑惑，才緩緩垂下眼，松開了拉著她袖口的手，囁嚅道：“我……不想讓您誤會。”
“我沒誤會啊。”姜沁嘴上雖然這麽說，嘴角卻不經意地往上翹了翹，安撫道：“別多想。”
“那就好，我……”
“姜小姐！”
林放的話才堪堪說了一半，尹書雅的聲音又再次傳來，聽上去莫名嬌俏。
姜沁詫異地看過去。
叫她？
尹書雅顛兒顛兒地湊到了姜沁跟前，水汪汪的大眼睛裏裝滿了星星，一綹頭發俏皮地掛在臉側，拉起她的手臂晃啊晃，語氣充滿崇拜：“姜小姐，你好，我是尹書雅，家裏產業估價五十億美金，母親是blabla……”
不是。
這是搞什麽？
姜沁用眼神詢問林放，卻見他的表情也一頭霧水。
啊這。
在尹書雅語速飛快像報廣告一樣，迅速羅列完自己的身家和勢力後，姜沁才後知後覺對方似乎是想結交她，於是幹笑兩聲：“額，尹小姐，您好，我是姜沁。”
覺得這樣的介紹有些生硬，姜沁又想了想：“不必采用敬稱，直接叫我名字就行。”
“好呀好呀，我可以喊你沁沁嗎？喊名字還是感覺有些陌生。”
“……可以。”
“哇沁沁你人真好，我跟你說，我剛才一見到你，就覺得自己心都停止了跳動……”
尹書雅拉著姜沁往前走，哪裏還記得林放是誰，就算姜沁只是偶爾回答她幾個語氣詞，也講得不亦樂乎。
似乎是被尹書雅自來熟的熱情感染，再加上她談論的很多話題姜沁也很感興趣，聽著聽著，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加深，甚至親昵地摸了摸尹書雅的腦袋。
尹書雅巴拉巴拉的輸出一頓，原本就亮閃閃的眼神，瞬間迸發出璀璨的光芒。看向姜沁的視線更加熱情了，更是拽著姜沁叭叭地講個不停。。
跟在兩人身後的林放：……
這段路怎麽還沒走完。
-
引路的人帶著幾人七彎八拐，穿過喧囂又熱鬧的大廳，最終停在了最靠近裏側的一間包廂處。
顧衍川腳步不停，一手搭在潘遲若的肩上，信步踏了進去。尹書雅見他們進的是左少軒的包廂，還沒走到門口就提前離開了。
姜沁和林放在門口對視一眼，也跟著走了進去。
包廂內很空，也很亮。頂燈華麗碩大，四角還有小燈裝飾，各個角落都保持著充足的光源。
正中央只有一張桌子和長邊相對的兩把轉椅，一個活動餐臺上擺放著新鮮的點心和酒水。四面墻上附庸風雅，掛著的都是姜沁很眼熟的畫。
轉椅一開始背對著他們，在顧衍川踏進之後，坐在椅子上的左少軒轉過了身。
還是熟悉的金發和琥珀色的眸子，不同的是，現在的他一身灰色的休閑西裝，將原本就白皙的皮膚襯得越發透明。
“都來了？坐。”
沒有理會左少軒客氣到堪稱敷衍的寒暄，顧衍川下意識松開了攬著潘遲若的手，輕撫著衣袖處的寶石袖扣，立在門口處，開門見山：“說吧，交換合同，什麽條件。”
左少軒眉梢微擡，姿態從容地抱著手，手肘隨意地搭在桌子的綠色絨面上，聲線優雅：“簡單，你贏了，合同歸你。”說著，他擡手示意了一下桌面。
姜沁掃了一眼牌桌，21點。
一個非常考驗心算能力的項目。
當然，更多的還是看運氣。
“好，開始吧。”
顧衍川二話不說，直接在埃裏克森拉開椅子上坐下。
“別急，你贏了合同歸你，可還沒說——如果你輸了呢？”左少軒臉上帶笑，風流邪肆，一雙眸子看過來的瞬間，讓人覺得他仿佛是在深情地看著你。
林放不動聲色地走上前，擋住了姜沁的視線。
顧衍川笑得囂張，渾身都透著極度的自信：“我不可能輸。”
一股極其濃郁的王霸之氣直接撲面而來。
姜沁：……
好吧，果然是男主才有的自信。
“這可不一定，不然這樣吧，輸了，你就把——”左少軒的目光略過了姜沁，對她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，在林放有些惱火的瞪視中，又無所謂地挪開，最後直直落在了顧衍川、身旁的潘遲若身上。
“把你身邊這個長得很可愛的——小玩意借我玩幾天，不多，就一個星期。怎麽樣？這個賭註你絕對不虧，正巧梁小姐也快回來了，幫你解決一個麻……。”
左少軒話還沒說完，只聽“哐當”一聲巨響，實木的牌桌表面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陷，半指寬的裂紋以凹陷為中心迅速向四周蔓延，形成一張猙獰可怖的蛛網。
林放眼疾手快地把姜沁往自己身後捎了捎，姜沁順手一把拉過潘遲若，將她護在自己身側。
面色黑沈如水的顧衍川直起身，一步一步向左少軒逼近，氣勢如黑雲壓成、山雨欲來，每走一步，腳下靴面與地板劇烈的碰撞聲、摩擦聲，都讓人跟著心尖一顫。
他擡起方才砸擊桌面、血肉模糊、傷痕幾乎見骨的右手，呈鷹爪一般死死掐住左少軒白而透的脖頸，眸色狠厲如狼，一字一頓：
“你、做、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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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衍川攏著袖扣的手頓了一下，神情疑惑地看向姜沁，似乎是在回憶姜沁說誰。
然後姜沁明顯看到他的臉色瞬間從晴轉多雲。
哦豁，看來是想起來了。
姜沁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的大男主變臉，卻見他很快恢覆了平靜的表情，淡淡道：“他工作沒做好，被帶去管教了，說起來，埃裏克森。”
“先生，我在。”埃裏克森深深鞠躬，語氣謙恭。
顧衍川自顧自下車，擡手整理了一番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西服，繼續問道：“他現在狀態如何？總不能每次出門都麻煩你，畢竟莊園裏也有不少事需要你盯著。”
“先生，他現在狀態不太好，估計接下來幾個月我都需要和您一起出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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聲音有些小，忙著去扶潘遲若下車的姜沁沒聽清，林放的眼神卻在他把話說完後，變得幽深不少，看向顧衍川和埃裏克森的視線，也多了些探究和打量。
“哎這裏是？”
潘遲若提起笨重的裙擺，小心地挪下車，站在姜沁身側。
擡頭，才註意到眼前建築物的標簽霓虹絢爛，色彩繽紛，大門頂部鑲著黑藍綠紅四色籌碼的巨大模型。
左少軒居然把談話地點定在賭.場？
姜沁悄咪咪地湊到林放身邊，眉梢上揚，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：“警官先生，您見到這種場景會不會想把所有人——”姜沁在手腕上比劃哢哢兩下，像是銬手銬的動作，“都抓起來？”
林放漆黑如墨的眼瞅了她一眼，似乎是覺得她能問出這種問題很離譜，見她眼神亮晶晶地等著答案，才無奈道：“這地兒在A國合法。特管局只忠於法律。”
頓了頓，他瞄了一眼姜沁的神色，又補充道：“還有保護對象。”
姜沁心知他嘴裏的“保護對象”指的就是自己，開玩笑的神情頓時收起，耳尖慢慢暈上紅色，不知道該如何接話，只好故作鎮定地往裏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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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？林先生？”一個疑惑中帶著驚喜的聲音響起，姜沁一直往前走的腳步忽然頓住。
尹書雅一身米白色的襯衫西褲，頭發被高高束起，身形利落，看上去頗為幹練，註意到身形高大的林放之後，驚喜地走了過來。
“您來玩嗎？還是來談……”尹書雅的聲音在姜沁的目光下漸漸低了下去，最後幾不可聞。
姜沁抱著手臂，淡淡地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。
漂亮、知性、優雅、大方。
很好，是個人都會喜歡。
“你們聊，我先去看小若。”
姜沁朝林放看了一眼，臉上沒什麽表情，神情可以說得上是沒有一絲波動。
她說完，果斷轉身，快步追上潘遲若，沒有任何拖泥帶水。
林放看著她果斷轉身、毫不留戀，眼中閃過一絲失落。
“抱歉，尹小姐，我是陪姜總一起的……先失陪。”林放看著姜沁幾乎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外，有些著急，匆匆解釋了幾句後，也沒管尹書雅在不在意，快步朝姜沁追了過去。
“哎？……”
尹書雅見面前的人瞬間就奔到了十幾米開外，表情急切步履匆匆，目光有些怔忪。
那個女人，姓姜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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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麽說呢，就是她的眼中似乎什麽也沒有，完全沒有把人看在眼裏，旁人的目光卻總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，想要在她身上駐足、停留。
難怪林先生會這麽喜歡她。
她也很喜歡。
甚至想要被她摸摸頭鼓勵，想要……被她狠狠蹂躪！
尹書雅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姜沁方才的一舉一動，疏朗、大氣又灑脫。
垂眼看過來的瞬間，她感覺自己心跳都滯了一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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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沁倒是沒多想，林放有自己獨立的朋友圈不奇怪，只不過有些疑惑，他為什麽在A國也有人脈。
姜沁也不知道為什麽，心裏有點隱隱地不得勁。
……估計昨晚睡太晚了，腦子懵懵的，都影響她正常判斷了。
沒走幾步，姜沁的手忽然被拉住，她有些詫異地轉頭，卻見林放堪堪停在自己面前，看上去有些氣喘，發根處微微沁出了薄汗，濃郁的紫檀木氣味撲面而來。
看樣子方才的跑動很急。
“姜沁……總，您聽我說。”他努力呼吸著把氣喘勻，語無倫次地低聲解釋：“我，尹小姐她，昨天晚上我才剛剛和她認識，加起來說的話都不超過五句，我們完全不熟！”
姜沁聲音有些低，像是疑惑：“你和她熟不熟關我什麽事？”
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下意識放低聲音。
總感覺這會兒的情緒有點亂。
林放盯著姜沁鉛灰色的瞳孔，見她眼中真的盛滿了疑惑，才緩緩垂下眼，松開了拉著她袖口的手，囁嚅道：“我……不想讓您誤會。”
“我沒誤會啊。”姜沁嘴上雖然這麽說，嘴角卻不經意地往上翹了翹，安撫道：“別多想。”
“那就好，我……”
“姜小姐！”
林放的話才堪堪說了一半，尹書雅的聲音又再次傳來，聽上去莫名嬌俏。
姜沁詫異地看過去。
叫她？
尹書雅顛兒顛兒地湊到了姜沁跟前，水汪汪的大眼睛裏裝滿了星星，一綹頭發俏皮地掛在臉側，拉起她的手臂晃啊晃，語氣充滿崇拜：“姜小姐，你好，我是尹書雅，家裏產業估價五十億美金，母親是blabla……”
不是。
這是搞什麽？
姜沁用眼神詢問林放，卻見他的表情也一頭霧水。
啊這。
在尹書雅語速飛快像報廣告一樣，迅速羅列完自己的身家和勢力後，姜沁才後知後覺對方似乎是想結交她，於是幹笑兩聲：“額，尹小姐，您好，我是姜沁。”
覺得這樣的介紹有些生硬，姜沁又想了想：“不必采用敬稱，直接叫我名字就行。”
“好呀好呀，我可以喊你沁沁嗎？喊名字還是感覺有些陌生。”
“……可以。”
“哇沁沁你人真好，我跟你說，我剛才一見到你，就覺得自己心都停止了跳動……”
尹書雅拉著姜沁往前走，哪裏還記得林放是誰，就算姜沁只是偶爾回答她幾個語氣詞，也講得不亦樂乎。
似乎是被尹書雅自來熟的熱情感染，再加上她談論的很多話題姜沁也很感興趣，聽著聽著，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加深，甚至親昵地摸了摸尹書雅的腦袋。
尹書雅巴拉巴拉的輸出一頓，原本就亮閃閃的眼神，瞬間迸發出璀璨的光芒。看向姜沁的視線更加熱情了，更是拽著姜沁叭叭地講個不停。。
跟在兩人身後的林放：……
這段路怎麽還沒走完。
-
引路的人帶著幾人七彎八拐，穿過喧囂又熱鬧的大廳，最終停在了最靠近裏側的一間包廂處。
顧衍川腳步不停，一手搭在潘遲若的肩上，信步踏了進去。尹書雅見他們進的是左少軒的包廂，還沒走到門口就提前離開了。
姜沁和林放在門口對視一眼，也跟著走了進去。
包廂內很空，也很亮。頂燈華麗碩大，四角還有小燈裝飾，各個角落都保持著充足的光源。
正中央只有一張桌子和長邊相對的兩把轉椅，一個活動餐臺上擺放著新鮮的點心和酒水。四面墻上附庸風雅，掛著的都是姜沁很眼熟的畫。
轉椅一開始背對著他們，在顧衍川踏進之後，坐在椅子上的左少軒轉過了身。
還是熟悉的金發和琥珀色的眸子，不同的是，現在的他一身灰色的休閑西裝，將原本就白皙的皮膚襯得越發透明。
“都來了？坐。”
沒有理會左少軒客氣到堪稱敷衍的寒暄，顧衍川下意識松開了攬著潘遲若的手，輕撫著衣袖處的寶石袖扣，立在門口處，開門見山：“說吧，交換合同，什麽條件。”
左少軒眉梢微擡，姿態從容地抱著手，手肘隨意地搭在桌子的綠色絨面上，聲線優雅：“簡單，你贏了，合同歸你。”說著，他擡手示意了一下桌面。
姜沁掃了一眼牌桌，21點。
一個非常考驗心算能力的項目。
當然，更多的還是看運氣。
“好，開始吧。”
顧衍川二話不說，直接在埃裏克森拉開椅子上坐下。
“別急，你贏了合同歸你，可還沒說——如果你輸了呢？”左少軒臉上帶笑，風流邪肆，一雙眸子看過來的瞬間，讓人覺得他仿佛是在深情地看著你。
林放不動聲色地走上前，擋住了姜沁的視線。
顧衍川笑得囂張，渾身都透著極度的自信：“我不可能輸。”
一股極其濃郁的王霸之氣直接撲面而來。
姜沁：……
好吧，果然是男主才有的自信。
“這可不一定，不然這樣吧，輸了，你就把——”左少軒的目光略過了姜沁，對她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，在林放有些惱火的瞪視中，又無所謂地挪開，最後直直落在了顧衍川、身旁的潘遲若身上。
“把你身邊這個長得很可愛的——小玩意借我玩幾天，不多，就一個星期。怎麽樣？這個賭註你絕對不虧，正巧梁小姐也快回來了，幫你解決一個麻……。”
左少軒話還沒說完，只聽“哐當”一聲巨響，實木的牌桌表面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陷，半指寬的裂紋以凹陷為中心迅速向四周蔓延，形成一張猙獰可怖的蛛網。
林放眼疾手快地把姜沁往自己身後捎了捎，姜沁順手一把拉過潘遲若，將她護在自己身側。
面色黑沈如水的顧衍川直起身，一步一步向左少軒逼近，氣勢如黑雲壓成、山雨欲來，每走一步，腳下靴面與地板劇烈的碰撞聲、摩擦聲，都讓人跟著心尖一顫。
他擡起方才砸擊桌面、血肉模糊、傷痕幾乎見骨的右手，呈鷹爪一般死死掐住左少軒白而透的脖頸，眸色狠厲如狼，一字一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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